来日苦多
“久等了。”朱碧把在案前埋头工作一下午的自己在十五分钟内收拾成了能看的模样,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她最近头发的颜色褪得青黄不接,发根处大段的黑色接着染的栗色不仅是突兀,更显出几分憔悴的落魄潦倒意味来。她很少经历这样的时候,倘若不是最近各种琐事的加持,她也不至于连染头发的事情都得每晚对着镜子的时候暗暗下决心,又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全部忘记。“我应该戴个帽子再出来的,但谁又会在室内带帽子见人呢?”她心里这么想着,暗暗地后悔了。
“久等了。”朱碧把在案前埋头工作一下午的自己在十五分钟内收拾成了能看的模样,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她最近头发的颜色褪得青黄不接,发根处大段的黑色接着染的栗色不仅是突兀,更显出几分憔悴的落魄潦倒意味来。她很少经历这样的时候,倘若不是最近各种琐事的加持,她也不至于连染头发的事情都得每晚对着镜子的时候暗暗下决心,又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全部忘记。“我应该戴个帽子再出来的,但谁又会在室内带帽子见人呢?”她心里这么想着,暗暗地后悔了。
今天本该是个很好的圣诞夜,如果没有临时增加的会议的话。
“大人,门外有人递了封书信来,说是希望您亲自过目。”家仆恭恭敬敬走上来,低着头递上一封被雨略微打湿了的信。
天色已晚,朱碧去南面的书房关窗,她的目光越过玻璃窗朝外看,西面天空里的夕阳悬在层层叠叠的高楼之上,即将把它们作为自己沉没的那座西山。她居住的地方位于城中的交界处,西面是现代化,高楼大厦与霓虹灯,东面则是市井,河流与蓊郁树木。她时而觉得自己和这居所的位置一样,端坐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做天平的掌控者,不动声色但维稳一切。
“阿姨,我来问问你这有没有旧颜料啊。放的时间久也不要紧的,我想看看样子。”朱碧刚进门鞋都没换,站在那便说明了来意,显示出企图拿了就走的打算。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朱碧忽然想到。
我看到五月的西湖。
一篇已经弃坑的长文